Sonate

Caput gerat lupinum.

【aph | 露独脑洞】一闪而过的片段

     路德维希的身子慢慢前倾,双手压在布满水珠的潮湿的金属栏杆上,支撑着身体的重量。那一刻,伊万以为他会变成一只孤独的黑鸦疯狂地俯冲,在坠死在地面前的瞬间展开宽阔巨大的羽翼飞翔,飞离这里,把复杂难明的研究,实验,让人心力交瘁的经费问题和军方的旁敲侧击,扔在身后。
     还有他,伊万 布拉金斯基也会被扔在身后。
     不不不…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路德维希依然站在他面前,浅蓝灰色的眼睛倒影着葱郁的梧桐,而那其中更多的,更深邃的,更幽微难明的情感和波动他无力触及,至少是现在无力触及。沉默而苍白的面容仿佛大理石的雕像,希腊众神的雕像,隔绝着千万重的远山和千万载的时光。
     了无生机。这个念头让他的心脏微微抽搐。
     “我都快要四十了。”
     却是路德维希先打破了沉默。话音落下,他把指间-左手的中指和无名指的第一指节间-的香烟,送进唇角,深深吸了一口,仿佛要咽下一声行将滑落的,沉重的叹息。
     “可是对于男人来说四十岁不是生命的开始么。”
     他接口说道,带着几分局促。路德维希敛下眼睛,头颅微垂,又露出了平时那副沉思时的表情。毫无预兆地,他的嘴角动了动,在烟雾中扯出一个笑容,杂糅着轻蔑与哀伤,冷漠与无助的,浅淡的笑容。
     伊万抽回了自己的目光。此时他的血脉里的鼓噪让他越是注视着这个男人就越是有一种冲动而晦暗的欲望。他想把路德维希困在栏杆上,他想伸手拿走那只燃烧了一半的香烟狠狠掷在地上,他想用自己的唇取代它原本的位置,他想剥下路德维希那身板正的实验服摊在冰冷的水泥阳台面上,在那玩意上纠缠交媾,在四合的暮色中,在紫色与橙色交织的天穹下做爱。这样就可以-只有这样才可以让他心中的悲恸,被那个笑容激起的悲恸就此消解。
     “滋”的一声轻响,是路德维希把烟头摁熄在了水珠上。“回去吧”。他听见那个人用吸烟后微微发哑的声音轻轻说道。滑动门推开,发出粗糙而沉重的摩擦声。像一个溺水的人一样,伊万深深吸了一口雨后清凉的空气,没有转身穿过那扇忘记关上的门。


意淫了很久的路德维希吸烟场景总算写出来了,感觉好有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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