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nate

依然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不明主题。就是扩展了一个妄想。
怪物造成的肉体伤害可以靠绷带和药物治愈，但是恐怖造成的精神伤害只能依靠镇定剂来缓解。不过猎人不怎么想让亚楠的血液（包括他自己的）污染灰烬的血。羊毛出在羊身上，那就只能用灰烬的血去做镇定剂了，好在对曾经的药剂师来说这倒不是什么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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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灰烬尝不出无血鸡尾酒的味道，但是那里面的某些成分确实对他产生了一点影响。看着暗红透黑的血液慢慢流进透明的小玻璃瓶，灰烬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丝毫不适，甚至有一种奇特的满足感，特别是在清楚这些血要用来干什么的情况下。

灰烬又吸了口烟，略带苦味的芳香烟雾扩散开，模糊了猎人心无旁骛的神情，像是他们两个中间多了个灰蓝色的纱帘。孱弱的病人在里面，冷酷的医生在外面。不对，不对，他不是病人，他的猎人也不再是医生。

胡思乱想间，曾经的医生，现在的猎人完成了工作，把针头从灰烬的胳膊上拔下来，从空虚的伤口里渗出一滴血。在把棉球摁在针眼上时，猎人似乎犹豫了一下，喉结微微滚动。

他在犹豫是把这滴血喂给棉花还是用来犒劳自己，灰烬无声地笑起来。猎人的手还抓着他的胳膊，想来也能捕捉到他笑时的颤抖，但是猎人丝毫不显得局促。摁压持续了几分钟，等到猎人确定灰烬的伤口不再流血，他开始专注于接下来的工作。

他将采血瓶里的血分装到两个试管里，用软木塞封口后放进桌上某个设备里，那是他们从治愈教会的实验室里偷出来的。盖上盖子，拧紧发条，那个设备里发出单调的摩擦声。

“那是什么？我还不知道。”灰烬问道，他实际上不怎么好奇，只是想跟猎人说两句话。

“离心机。”

“不懂。”

“可以用来分离两种…不一样重的东西。”

“血里面难道有两种东西？”

“其实是三种，但是因为其中一种实在太少了可以被当成两种，一种白色，一种红色。”猎人坐回到床沿，“白色的用来做镇定剂，就是你每天喝的那个。”

“大概明白了。”

烟草的火星即将熄灭，灰烬顺手把白色的纸卷摁进床头桌的铁盘子里，接着躺了下去。另一边，响声的节奏逐渐放缓，等到声音消失，猎人起身去打开设备的盖子，拿出里面的两个试管，其中的血液分成了上下两部分。上层确实是白色的，下层的却更接近黑色，比起之前的颜色还要深沉。

猎人用针管小心地把白色的部分抽出来，再注入到另一个干净的试管里。红色，或者说黑色的部分却被他倒进采血瓶，放在贴身的口袋里。

“所以说这部分你要留着自己用？”

“没错。”

猎人偏过头看着他，意味不明地笑着。贪婪？疯狂？灰烬不太清楚，他被酒和烟雾，也许还有更早喝下的镇定剂搞得有点发晕。不过即使没有这些东西的作用，灰烬也不怎么在乎猎人对血的痴迷，那和他对火焰的向往别无二致。他往里侧挪了一点，让做完事情的猎人在他身边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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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我描述的离心机不可能有那么高的转速，不过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了orz

而且也不是什么血都能拿来血疗的吧？老灰烬的黑暗灵魂之血怕是不行的。